top of page


物核「·」零 - 第十八話 缺陷
在牢房內的三具屍體開始散佈屍臭前,氣溫驟然下降。 由於建築過於破舊的關係,四面八方都在漏風,加之野良 優與真白的裝束早就被扯爛了,更是冷得發抖。 二人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去扒死屍們的衣服。 剛剛套上臭烘烘的衣物,真白窩在野良...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十七話 活著
經歷大起大落的野良 優聽著妖艷女人靈 沙羅侃侃而談,他慢慢對這個末日世界與靈 沙羅本人有了新的認識。 未知物體——物核造成了大災變,任何人類在接近它時都會被轉化,能夠活下來的則被稱為新人類。 新人類靈 沙羅的能力被歸類為[輔助系],她能夠通過體液交流獲得特殊的信息素,以此判...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十六話 吾王
與靈 沙羅站在同一個水平線的三個小馬仔原本還想看好戲,誰料到老大青山重雄居然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整個過程甚至沒發出任何聲響。 此時馬仔們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靈 沙羅已經往後退了三步,事實上此刻的她正站在大門外。 馬仔們嚇得魂飛魄散,大喊大叫著往外跑:...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十五話 增幅
霜月真白比野良 優早两天醒來。 在毒品效力下的她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通過什麼驗證方法,被靈 沙羅判定為特質系。 真白當然不清楚什麼是特質系,可靈 沙羅的表情卻相當不樂觀,以至於當她小聲同青山說了什麼之後,惹得中年男子情緒失控,狠狠爆揍了負責看守「奴隸」的阿新與野哥。...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十四話 噩夢
真白那汗水與紅暈混合而成的美麗臉蛋距離野良 優只有十公分,可她卻再沒了往日的高傲,甚至不敢直視他,只是低低道: 「貓男……別看我……別看,求你了!」 野良 優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們被黑星黨俘虜了。 一股怪異的怒氣伴隨渾身奇癢卻又不得發泄的憋屈感爆發出來:...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十三話 地獄
事實上早在野良 優看見這塊所謂的「化石」之前,他的身體已經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那感覺就彷彿沉睡期間憋著一泡尿,然後做了一個暢快淋漓的放空的夢——實際生理上卻依舊滿載的那種不對勁。 與之相對的,他也同時感覺到懷中那兩具嬌嫩柔弱的身軀,一個瑟瑟發抖繼而痙攣抽搐...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十二話 侵攻
武田隊長洪亮的嗓音淹沒在尖叫的人群中,一旦恐懼開始蔓延,任何人都無法冷靜地面對所見到的一切——一左一右,以鉗形攻勢襲來的,是兩頭碩大且怪誕的異變種。 最先出現的「那個」足足有四、五米的身高,它——姑且稱之為它,看上去還有那麼一點兒人的形態,至少能夠分辨出四肢和軀幹,但它的腦...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十一話 陰謀
由於地下作業的關係,加之潛艦與貨櫃輪皆並非水平,所以即便女人國開出了這般大陣仗,在撤退時間截止前也只來得及把戰斧與部分魚雷弄出來。最後,大約有六枚魚雷被遺留在潛艦內,計劃次日再來回收。 不過負責搜刮潛艇的隊伍倒是滿載而歸,除不少槍械與彈藥外,女人國還得到了足夠一百三十三人生...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十話 漩渦
YANG MING(陽明海運/YM Wellhead)貨櫃輪,第四層甲板。 以地心引力為垂直坐標計算,也就是地下四層。 這裡完全是黑暗的世界,除去被悶放了半年的船員屍體所散發出的惡臭外,就連聲音也被完全隔絕。 「貓男」野良 優、霜月真白、砂糖...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九話 深淵
野良 優當然聽過槍聲,他曾經見過女人國的守備隊利用槍聲引開一隻長相酷似白升麻與蚰蜒雜交的異變種。 而當灼熱的子彈擦著野良 優的眉角刮開頭皮時,他才驚覺槍真是一種可怕的武器。 劇痛與鮮血交織糾纏,彷彿在他頭頂炸開一個煙花,有那麼一瞬間野良...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八話 轉折
雖然喝得爛醉如泥,武田直子卻在第二天早晨五點準時出現在女人國的大門前,晨曦的輝光照耀著她紅撲撲的臉蛋: 「諸位,今天也拜託大家了!出發!」 「哦哦哦!」 野良 優在真白與愛的「陪伴」下,兩個小時的路程一晃而過,眾人很快抵達三號區塊開始一天的作業。 說來奇怪,自從野良 優「發明」幸運女神的說法之後,認同這個觀點的人占到了絕大部分,不得不說這讓砂糖 愛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砂糖 愛雖然不是回收隊的成員,但身為未成年人的她也是需要完成一定量的工作才能獲得配額,所以她自告奮勇跟隨回收隊進行工作——當然,如果從真白的角度來看就絕對不是為這份工作了,愛醬呀……絕對絕對是衝著野良 優這傢伙來的! 身為大小姐的真白相當了解曾經高端圈子的「玩法」,她決定誓死捍衛貓男的歸屬權,再怎麼說自己也曾經忙前忙後照顧了他四個月啊,可不能白乾! 資本家的女兒,絕對不做賠錢的買賣! 似乎這一回幸運之神真的降臨人間,大約接近中午時,好消息從北面小組傳來,說是砂糖 愛所在的二組找到了一個貨櫃。 於是所有人都往目標集結,剛巧看見女人們把砂糖 愛拋向空中: 「愛醬——好運!愛醬——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七話 朋友
如果砂糖 愛需要的只是一件簡單工具,且資源充足的話,或許野良 優花半天就能夠搞定。 可是事實上她的要求幾乎無法實現,因為製造其所需的關鍵設備——焊槍與氣瓶幾乎不可能找到,即便有也是屬於重要的管制物品。 根據砂糖 愛的描述,她要野良 優製作的物品是液壓擴張鉗,說是用來打開堅固的門,而且當野良 優表示缺少焊槍與氣瓶很難做到之後,她居然很神秘地說了一句: 「你要什麼儘管提,我有辦法搞到。」 「欸?你……你不會……」 「放心吧,物資都是正大光明來的,我不會再犯錯了。而且有真白醬替我證明之後,我現在的工作量比之前少多了。」 野良 優得知一點,當初砂糖 愛為什麼會受不了這種生活,其根本原因在於大災變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失去了身份證明,意味著即便砂糖 愛只有十三歲,可由於她的身高看起來有十八、九歲的樣子,所以一直被當成「瘦弱的成年人」而「使用」著。 可想而知,在生存線上掙扎的女人國國民所要負擔的工作量,絕不是一個十三歲少女能夠承受的,那晚她有這番舉動也是被逼急了所致。 當真白挺身而出,證明砂糖 愛是十三歲的未成年人之後,不僅她的處罰期限被縮短,連工作強度也大大降低
10月6日


物核「·」零 - 第六話 砂糖
借助野良 優改裝的金屬探測器所發現的滿載貓罐頭的貨櫃,女人國一下得到了極大的肉食補充,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野良 優的「貓男」綽號變成了「依靠自己的力量獲得好運」的象徵。 接連數日,眾人盡可能多地帶回了貓罐頭,於是每每黃昏時分,女人國的某處便飄散出沁人心脾的肉香味。 傳說中第一位自願離開男町的男性——田之上辰男的手藝的確不是蓋的,不知他經過何種烹飪方法,居然把貓罐頭與燉菜相結合,不但去除了濃重的腥味,更創造出一種既能果腹又足夠美味的食物。 在這末世之下,相比男人與物資,「食物」對女人國而言是支撐人們「活下去」信念的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之一。 野良 優也得到了獎勵,一大碗「田之上辰男·特製貓男蓋飯」——事實上在女人國並沒有所謂的獎勵,因為得到庇護的唯一條件是所有人都得出力,無論是男町中瘋狂打樁的田桑,還是剛剛發掘了一貨櫃貓罐頭的野良 優,女人國需要的是每個人都服從安排與命令,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讓全體都有機會生存下去。 亦如同當初野良 優離開男町,他的唯一想法也是更好地生存。 當天晚上,野良 優頭一次睡得又沉又香,他在夢中回到中央學園高等專修學校,還成為了朝
10月5日


物核「·」零 - 第五話 寶藏
前往三號區域的路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從女人國往北翻過兩座小山頭,便能見到一片開闊地。無數樹木與大量淤泥混為一體,在海嘯過後形成一大片奇形怪狀的爛泥塘。 泥塘中心,一艘足有三百米長的貨櫃輪歪斜著躺倒。 由於船身太重,其大半陷入淤泥深處,在沒有大型機械的情況下是無法將它復正的。所幸貨櫃輪已經過仔細檢查,確認其內部不存在任何有價值的物品,如果硬要說的話,或許機艙內的某些部件還有利用價值,但依靠人力肯定是無法搬動的。 圍繞這艘船,四周目力可及範圍內散落著幾十條大型貨櫃,這些貨櫃統統都被打開,早已空無一物,泥巴隊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尋找更多的貨櫃。 烈日下,二十人的隊伍分成三組人馬,各自依靠一塊六公斤重的永磁鐵尋找深埋在淤泥之下的貨櫃,自從發現這處「黃金寶地」以來,泥巴隊只探索了此地不到百分之一的區域,有人曾估計依靠現有人手完全排查一遍至少需要三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辛苦當然是肯定的,但這份工作也有著正面的積極意義——因為不知道下一個會發掘到什麼,或許是藥品,或許是食物?總之一旦陷入絕境之人擁有聯想空間,那就會誕生一種被稱之為希望的東西。 擁有希望,人就能生存下去
10月5日


物核「·」零 - 第四話 囚犯
被稱作田桑的東土囚犯終究不敢對野良 優動手,畢竟十八歲的野良 優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適任者中得分最高的,並且男町規矩的第一條就是:禁止暴力。 當然,這一條原本是為了保護「自願生育者」而訂立的,其間接也保護了所有的男人,畢竟雄性這種生物去到任何地方都會想將一切都據為己有,尤其是面對雌性。 後來根據真白所說,田桑是整個男町中最討人厭的沒有之一,除了那油膩的身體之外,他的性慾異常旺盛,甚至讓人聯想到這傢伙或許並非是由於殺人而入獄的——畢竟當初田桑被找到時如果不是穿著囚服,絕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是囚犯。 至於因殺人罪而入獄這種資訊,也是田桑自己說的,也有不少人認為他在虛張聲勢罷了。 但是,即便被稱為「男町惡男」,也依舊有不少渴望擺脫勞動的女性排著隊送上門來。似乎現代人在碰到這種大災難的情況下,已經完全喪失了自我求生的能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願生育者」的選拔十分嚴格,所以有相當部分的女性依舊不得不從事勞動,這也讓女人國得以正常運轉下去。 如今,野良 優與霜月真白也加入到了勞動者的行列,他們的任務是每天前往三號區域從事回收工作。 三號區域,距離女人國步行大
10月5日


物核「·」零 - 第三話 戰國
日本,第七自救保護區,代號「七區」,又被稱作「女人國」。 傳聞中,女人國的起源十分離奇,據說最先是來自大阪堂山的某個女同酒吧組團前往名古屋參加活動,沒想到遭遇大災變,幸運的是她們大部分人都在相互幫助中活了下來,所以也就順理成章地救下了更多的女性。 如此一來,最先由幾十個人組成的求生團隊很快擴大到幾百人,然後破千上萬。 當然,最早的組織者——那些偉大的女同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在後來的「再劫」中戰死了,因此關於她們的故事很可能在人類復興之後會變成傳說。 所謂的再劫,指的是大災變之後日本各地出現的異變種,雖然相對數量稀少,但由於牠們幾乎無法被戰勝,所以導致諸多自救保護區遭受到慘重的二次傷害。 可……為什麼說「幾乎」呢? 因為有謠傳說第一自救保護區曾成功擊殺兩隻異變種,從而保全了所有人。 是的,也正源自如此離奇的謠傳,第一自救保護區又被稱為「王國」(THE KINGDOM),其在精神意義上已經取代了原先的日本政府。 奇怪的是,用超酸能夠擊退異變種的秘密卻並非是王國先發現的。 無論如何,王國已經聲名在外,許多小型的自救社區與落單的倖存者們紛紛往北方匯聚,想要
10月5日


物核「·」零 - 第二話 種馬
「其實嘛,陽菜小姐說過第七自救保護區曾試圖與其他保護區協商接收一些男性,但是對方居然說要以物資來交換,所以啦……談崩了!」 「想想也是嘛,現在這個世道男人就像垃圾……不,連垃圾都不如,居然還想換物資,真是獅子大開口!」 「啊……貓男,我我我不是說你啊,至少你在這裡是安全的……」 野良 優說不出話來,如果說這是由於嗓子太久沒說話而導致無法發聲,那麼他從面前這位女孩兒口中所聽見的「故事」,就是他人生中最驚悚的經歷了。 ——我居然……能夠從這樣的大災難中活下來…… ——這難道是觸發了路人倖存法則麼? 路人倖存法則,指的是無論發生何種災難,總有毫無價值的人能夠活下來,更何況野良 優認為他是路人中的路人。 帳篷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帳簾未動,人聲先到: 「真白醬,還在照顧那個倒霉鬼嗎?」 喉嚨沙啞,聲音粗糙,並且一聽就是帶著奇怪的下流口音。 ——外國人嗎? 隨著少女的表情轉變為厭惡臉,帳簾一動,閃現出一個頭頂禿禿的肥碩中年人,他發出極其下流的聲音: 「真白醬~與其和這位毛都沒長齊的小玩意兒做伴,叔叔我可是又大又粗厲害到不得了的成年人呢~」...
10月5日


物核「·」零 - 第一話 異種
野良 優彷彿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腦袋疼得要命,嗓子乾得冒煙。 當聽見一連串泉水擊打金屬發出的噹噹聲之後,他在乾渴的逼迫下醒了過來。 灰綠色的帳篷、糊滿污泥的塑膠窟窿,以及近在咫尺行軍床的另一邊——一位背對著自己的小身子骨兒。 看那亂糟糟的頭髮和纖細的胳膊,就能明白這是一名女孩兒,此刻她的下半身被行軍床遮掩,但想來能夠理解她正蹲在地上。 叮叮噹噹的聲音正是從她的下身傳出來的。 ——嗯,應該是在小便,沒錯。 野良 優想說話,渾身卻使不上力氣,就連聲帶也驅動不了。 他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朦朦朧朧的小黑影站起來,提上褲子,接著——發出一聲尖細的大叫: 「啊!貓男醒了!?」 ——欸?貓男是什麼? 由於眼睛還無法完全睜開,也可以說哪怕身處幽暗的帳篷內,野良 優的眼睛依舊忍受不了哪怕一丁點光線,他勉強察覺小小的女孩子幾步跨到了面前。 透過她那領口寬大的肥碼T恤,野良 優倒是清楚瞥見那小小的胸部: 「陽菜小姐說你醒了就死不了了……怎麼?……喔哦……你要喝水對吧?」 白皙的小手遞來一個奇怪的器皿,有點像長嘴機油壺。 一壺灌下去還不夠,再來半壺。 野良...
10月5日


物核「·」零 - 第零話 災變
上卷《深淵之島》 楔子 「無論何時代,改變世界的總是異類。」 いつの時代も変わり者が世の中を変える。 ——織田信長(1534.06.23—1582.06.21) 第零話 災變 2026,日本。 大阪府,中央學園高等專修學校。 「瞧,野良君又在偷看花醬。」 「嘻嘻,還能有誰呢?他的單相思可是除了花醬誰都明白的唷!」 「這樣的膽小鬼據說在前往橫濱的學校旅行中被花醬拒絕了呢?」 「嚇?真的假的?怪不得他看起來更傻了……」 「噓——別被他聽見了,看他那眼神……只會玩遊戲的宅男好噁心。」 雖然女生們盡量壓低聲音,但野良 優依舊聽得很清楚。 他控制自己的視線從球場一端花醬的身影上移開,強行去思考其他問題,譬如——再有一個月又要考試了,這可不同於隨隨便便就能通關的生存遊戲。 ——如果這回再沒辦法湊齊學分的話,或許養父母就會拒絕支付學費了吧? ——唉,畢竟已經十八歲了呢。如果是生存遊戲的話也是應該畢業的年紀了…… ——讀書吊車尾,也沒有一技之長,外貌屬於標準路人級,家世嘛就更別提了。 ——這樣的人生,恐怕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大逆襲吧? 野良...
10月5日
物核「·」零 - 著者序
諸位好,我是作者 VON(壹叔瘋神)。 《物核「·」零》是我來到日本之後寫下的第一本書。說來頗為神奇,它的誕生源於一次夢境——那時我還在老家上海,習慣於睡眠中將自己代入作品,以便「觀察」故事的後續發展。某晚,我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場景——「物核·槍」就在我的頭頂。醒來後,我記錄下只言片語,最終在抵達日本的三個月內完成了這部作品。 唯一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夢到它的結局。或許正如書中所寫:「如果一直往前走的話,或許就能抵達終點吧。」我始終相信,「希望」不是故事的結束,而是開始。 這本書講述的,並非單一的英雄傳奇,而是一場關乎人類命運的整體流放——被災變逐出舊秩序;被飢餓與恐懼圍困於殘破的島嶼;被新權力、舊欲望與無形的命運共同驅趕。每一個人物,不論兒童、成年人、財閥、政客,還是新生的「存在」,都只是這片荒蕪大地上的一枚棋子。他們掙扎,他們妥協,他們也在反抗。他們是倖存者,但倖存並不意味著自由。 在這裡,生存與尊嚴發生了衝突。權力的欲望以「保護」之名重新書寫秩序,而隱藏在幕後的人類則對自身邊界進行探索——肉體、能力、記憶、靈魂——一步步滑向「何為人」、「何為自
10月1日
bottom of page

